昨天晚上旅社櫃台年輕人特地告訴我，Clérigos鐘塔附近有家蛋塔非常好吃，我今天離開前就去跟著排隊買了兩個，還買了旁邊店家的一個鱈魚三明治。葡萄牙蛋塔原文是pastel de nata，意思是奶油酥餅，據說最初是里斯本貝倫區的修道院Mosteiro dos Jerónimos修女所發明，所以也稱pastel de Belém。今天就是要前往另一個我懷念的城市--里斯本。
在細雨中再看Porto最後一眼，接著去火車站搭車到公車總站，昨晚查到去里斯本班次很多，火車比公車貴，都要到同一個地方搭車，也就是我前天下車的地方Campanhã，所以我就沒先買票，打算到了車站再決定，都是三個半小時車程，只是每班票價不同，中午幾班都差不多。
車子在雨中移動，我在車上吃了蛋塔和三明治，都很好吃，真是買對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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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人說十年河東十年河西，更何況是20年。 |
下午四點半抵達里斯本公車站Sete Rios，要再搭地鐵到市中心的旅館，提箱走了不少樓梯，電梯停擺或根本沒有，而且缺少明確指標，這點跟波多一樣。也感覺里斯本就跟所有大城市一樣，人的混雜造成人的冷漠，因為沒人知道你是好人壞人，這是在大城市生存的本能。
我要買地鐵票時，一位老兄站在機器旁主動告訴我要怎麼操作，買到票之後他要我給他一點零錢，我想也是，就掏出幾個小銅板給他，這次我準備了零錢包，就是這種時候可以用上，比較不必擔心被搶，就算被搶也只是小錢。
一出地鐵站就是鬧區，走沒幾步就遠遠看到那座有點熟悉的大拱門Arco da Rua Augusta，我知道穿過拱門就是河岸，我腦子裡不斷搜尋著對里斯本的記憶，似乎所剩無幾。
我找到鬧區裡的旅館，接待處在四樓，櫃台小姐高傲冰冷，經常用一個揚起的嘴角來表示她的笑容，另一邊的嘴角懶得動。她說今晚有免費晚餐，我問為什麼，有節日嗎？她說對，我還上網查了一下，後來才知是固定週二週四有供晚餐，但份量只有一點點，煮得爛爛又碎碎的麵，加一點生菜，配一杯檸檬水，我完全不懂他們為什麼要提供這樣的晚餐。不過大家坐在同一桌，或許聯誼意義比較大？
坐我對面和旁邊的兩位年輕女孩長得好像，一個是奧地利人，一個是尼德蘭人，奧地利人來過台灣三個月，在高雄中山大學學中文，她說中文對她來說太難了，中文字更難，還告訴尼德蘭女孩她被猴子搶食的經驗，我趕緊解釋，這只有高雄會發生這種事，我住台北完全沒這經驗，就怕不知道的人以為台灣到處有猴子。
我吃完飯，跟她們再稍微聊了一下就先告辭了，她們英語講太快，我聽得有些痛苦，有時只是在陪笑而已，這樣的交談我不想浪費太多時間，而且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出去逛逛了。
夜色中走往河邊，把宮殿廣場（Terreiro do Paço）清楚看一遍，二十年前我在這裡拍過一些幻燈片，當時本來打算出書，後來一波好幾折，連最後一次都掃描圖片了，還是沒出成，因為出版社倒了，當時台灣出版社已經開始出現不景氣現象，之後越收越多，加上網路越來越發達，寫部落格的人越來越多，我就再也沒出版過旅遊書，曾經嘗試電子書也賣不動，算了，從來不求大富大貴，日子過得去就好，現在也熬過來了。
二十年可以有多少變化？人的變化，城市的變化，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，旁人不一定能體會，但是都不得不承認事事萬變，只是變好變壞就不一定了。
我又走往很懷念的Alfama區，這裡也變了，以前才沒有這麼多餐廳咧！那時街上都是居民，提著剛買的東西往上爬，三不五時就要留意電車從旁經過。現在連住家門口都擺了一張小桌子，上面放一瓶倒了一半的酒，看你要一般的一小口還是用巧克力當杯子裝的一小口，一歐兩歐賣，這樣也能做生意，好神奇。
繞了一小圈之後，感到肚子餓，路過一家看起來很好吃的披薩店，買了一片燻肉口味，再去雜貨店買一瓶啤酒，回去旅館餐廳吃，那位提供晚餐的大哥還在整理廚房，讓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，對於明天的免費早餐，我也不敢抱任何期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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